數百年前,在時光深處的一個被遺忘的瞬間,一位無名石匠佇立於一塊石板之前——寂然不動,冰冷而沉默。洞窟之外,世事如梭,匆匆而過,彷彿除了眼前所見,再無更珍貴之物。然而,於這位石匠而言,這塊石頭自始至終都不是那種毫無生機、冰冷無情的存在。
隨後出現了一個非凡的時刻——當現實與夢境的界限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模糊——石匠忽然瞥見了一個與他所熟悉截然不同的世界。那並不是由凡俗思維所界定的現實世界;相反,那是一個光輝燦爛的境界,超越凡塵的異象比他清醒時所見的一切更加銳利而清晰。這個世界唯有在人心放下尋常邏輯的束縛時方能顯現,揭示出一個超越人類語言極限的深邃境域。
自古以來,人類始終努力探究夢境的本質。夢境究竟是什麼?它們源自何處?又為何有時能揭示遠超我們日常感知的深邃真理?有些夢境不過是稍縱即逝的幻影,但另一些卻承載著非凡的意義,能夠預示未來,或啟迪人類最偉大的發現。在古代文化中,那些以卓越德行與敏銳直覺聞名的人,往往被託付以先知般的夢境。他們從未有意選擇這一角色,卻似乎被天意揀選,成為使者,肩負將來自天上的深奧啟示傳達給社群與國家的使命。這些信息或作為警示,或提供指引,亦或帶來對即將發生之事的洞見。
歷史上提供了無數生動的例證,顯示夢境能帶來深刻的啟示。一位美國著名總統曾在遇刺前僅僅一週,夢見了自己的葬禮。更接近當代的經歷,日本一部著名的漫畫系列精確描繪了未來的災難——自然災害與瘟疫——當多年後這些景象成為現實時,令公眾震驚。同樣引人注目的是十九世紀一位化學家的故事:在經歷無數艱辛努力,試圖揭開複雜分子的化學結構之後,他在夢中清晰地看見一條蛇咬住自己的尾巴。這一象徵性的異象最終引領他完成了一項劃時代的科學發現。
縱觀歷史,這樣的異象之夢在文獻、故事與藝術中屢見記載,充分見證了人類現實與無形精神維度之間緊密而微妙的聯繫。在東方傳統之中,特別是在佛教與道教裡,夢境自古以來便被嚴肅看待,被視為凡人與神靈相遇的神聖契機。此般時刻為個體揭示了彌足珍貴的洞見,對其生命以及前行之路皆具有深遠的意義。
回到那位身處幽僻石窟的無名石匠,正是這樣的一場夢,使他得以與神聖境界直接交融。在他的幻象之中,石像化為充滿生命與光明的神聖之靈。目睹此等超越凡塵的形象,瞬間點燃了他心中澎湃的靈感與創造力。更為重要的是,他清晰地領悟到,人類必須認識這些真理——而他自覺肩負使命,需以至誠與敬意將天意所託的啟示一一謹記並傳述。當他驚醒時,那些圖像並未消逝,反而愈加鮮明,深深銘刻於他的意識深處。懷著無比的謙卑與感恩,石匠舉起鑿與錘,一一細雕每一道精微之處,忠實地呈現他所見的異象。於是,他的作品不再僅僅是個人天賦或想像的表達,而是昇華為人與神相通的永恆象徵,深刻印證了人類對神聖存在的信仰。這些雕塑作為使者矗立於世,向人間傳達對神靈的覺知,並內蘊力量,足以承受歲月的考驗與歷史的動盪。
神韻交響樂團的作品《敦煌》,生動地重述了這段非凡的故事。透過精緻而深邃的交響敘事,神韻揭示了促使敦煌千佛洞壯麗傑作誕生的神聖動力與創作精神。
關於敦煌——交響曲背後的靈感源泉
敦煌位於中國甘肅省的西端,在歷史上以古代絲綢之路上的重要樞紐而聞名。數百年來,敦煌一直是連接東西方文明之間貿易、文化交流與對話的門戶。然而,使這片偏遠之地舉世聞名的,遠不僅僅在於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更主要的是因為那座驚世壯麗的佛教建築群——莫高窟,又稱「千佛洞」。

莫高窟由數百座大小不一的洞窟組成,在漫長的一千年間,被細緻地雕鑿於荒漠的砂岩峭壁之上,自四世紀延續至十四世紀。每一座洞窟本身即是一件獨特的藝術傑作,內部繪滿數以千計、工筆精緻的壁畫,以及無數栩栩如生、雋永優雅的佛像,雕刻之精妙令人驚嘆。這些非凡的藝術創作,使敦煌成為佛教文化最受尊崇的聖地之一,亦成為人類藝術史上璀璨奪目的瑰寶,並因此獲得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文化遺產的殊榮。

將敦煌作為交響樂主題的決定,並不僅僅出於該地令人驚嘆的藝術遺產。更深層的緣由,在於敦煌所蘊含的獨特精神共鳴——一種世所罕見的深邃能量。神韻交響樂團的交響曲《敦煌》之所以以這片神聖之地為題,正因為此地昭示了人類與更高境界之間神聖聯結的無可否認之證。敦煌的無名藝術家曾以謙卑與敬意,直接從超越凡俗的覺知狀態汲取創作靈感,將神聖的洞見化為不朽的藝術傑作。藉由此部交響作品,作曲家試圖重現並闡明這一神聖聯結,使當代聆聽者得以更為深入地把握古代文明所遺留下的真義與價值。由此,作品邀請當代聆聽者喚醒更深層的覺察:對自身的使命、創造力,以及藝術在今日人類生活中的根本意義。

古老石窟的回聲與石匠的無聲虔誠——透過音樂內斂結構的展現
((0:45)) 當響木開始敲擊出有節奏而勻稱的脈動時,人立刻感受到空間逐漸收縮,凝聚為石匠幽僻石窟深處迴盪的鑿石之聲。這細微而謙遜的聲響,瞬間喚起一幅寧靜的景象,既蘊含謙卑,亦展現出深邃的專注——那是一種純粹專心,超脫於一切雜念與世俗干擾的境界。
在這低調的打擊樂襯托之上,琵琶與管樂引入短促的旋律片段,雖含蓄內斂,卻依然優雅而精緻。尤為引人注目的,是木管之中孤鳴的法國號,那獨特而孤絕的音色,巧妙地體現了石匠堅定不移的內在寧靜、穩重與沉著的心境。
此時,低沉而共鳴的弦樂聲不著痕跡地浮現,宛如一幅古老的山水徐徐展開——原始、未經雕琢,瀰漫著禪定的孤寂。此處音樂所營造的氛圍,超越了單純的神祕感,生動捕捉到敦煌特有的孤絕意境——那是一片靜謐石窟、懸於時光之中的土地。於這古老的音響氛圍之上,管樂那纖細而不事張揚的旋律輕柔飄散,恰如稍縱即逝的微風,更加濃烈地烘托出深邃的靈性奧秘。
此段的和聲配置以刻意的極簡與清晰構築而成:弦樂部的低沉音色奠定基層,象徵具體可感的現實——即無盡沙海之間那遙遠而孤寂的敦煌;響木則代表石匠具體而慎重的行動;而琵琶與管樂的輕柔介入,則優雅地描繪出石匠於此幽靜境界中心智中流轉的思緒。
當二胡於約在((1:10))輕柔地響起時,其獨特的音色立即增添了古老而神祕的氛圍。二胡宛如引領我們一步步深入那位石匠的心識之中——他默默奉獻了一生,從未為作品留下姓名或任何個人痕跡,唯有那份神聖使命驅使著他,去傳達自己所領悟的神聖真理。
((1:25)) 在此段落,整個交響樂團更為清晰地再現先前的旋律,卻仍保持其固有的節制與謙遜。此時各聲部依舊以緩慢而從容的節奏演奏,音樂空間得以審慎地拓展。唯有弦樂部稍稍提升音量,以強調並凸顯旋律,其餘樂器聲部則並未運用其全部的動態範圍。整體依然維持著輕柔與沉穩,真實映照出無名石匠以及敦煌本身的質樸與謙卑。
這份節制,這種刻意的含蓄,傳達出對敦煌歷史遺產的深切敬意,以及對那無數畢生默默奉獻的無名藝術家們的敬仰——他們靜靜地架起人類與神聖境界之間的橋樑,留下的傑作,其真正價值早已超越任何世俗的衡量。
因此,透過精心選擇的音樂細節——響木的細微敲擊、法國號音色的孤高深沉、琵琶與二胡所展現的古雅韻致,以及整個交響樂團自覺的收斂演繹——作曲家真切表達了敦煌無名石匠內心所承載的謙卑、敬仰與奉獻的精神境界。
創意的邊界:為神聖啟迪開創空間
((1:47)) 此刻,音響景觀有意收縮。和聲層次逐步消散,只剩下響木孤獨而持續的敲擊,彷彿它一直靜默存在於此——如今褪去先前的熱烈活動,只是努力自我維持,直至停頓。此處,樂團採用漸弱,映照石匠在創作進程逼近最終極限時的內在狀態。聲響愈趨纖薄、細膩,各層次緩緩隱去,象徵性地捕捉到那股似乎難以再被點燃的靈感之逐步枯竭。器樂織體日益稀疏,先前突出的樂器悄然退隱,在石匠的心靈之中生成一種可感的空寂。
在這關鍵時刻,經歷巨大的掙扎之後,石匠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如何僅以手中卑微的工具,去刻畫佛陀與神聖境界那深邃而莊嚴的美。當時能夠借鑑的圖像極其有限,而神聖眾生本有的高貴卻超越了一切世俗規範,對石匠而言構成了幾乎無法逾越的障礙。
然而,正是在這創作力近乎枯竭的時刻,一種特殊的契機悄然浮現。當石匠仍在心境的局限之中焦急尋索答案時,他依舊被自身的創作桎梏所困。唯有放下那份執著,暫時讓心神獲得休憩的自由,他才為神聖的靈感預留出必要的空間,使之得以進入。
相應地,在 ((2:07)),樂團真實地描繪出那一刻的放下:完全的靜默——思緒、努力與掙扎的止息。在樂曲的情感敘事之中,這標誌著石匠創作驅力的一次深刻停頓,象徵著他逐漸沉入睡眠。先前提出的問題依然懸而未決。這份靜默並非單純的休止,而是保留了一種未竟的感覺,映照出一顆心靈懸浮於渴望與表達侷限之間。然而,這一停頓同時成為關鍵的橋樑,銜接兩種截然不同的存在狀態,並作為催化劑,促使創作由具體的人間努力轉向無形的精神領悟。
聖境於無欲之心前展現
((2:32)) 琵琶輕柔地打破靜默,重新引入清澈純淨的旋律,其線條明亮而雅緻。這一登場標誌著石匠內在感知的決定性轉折。先前的寂靜隨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為輕盈、超然的存在,不再受制於世俗的感知。
琵琶的樂句安然置於中音域之中,在旋律動機之間融入短暫的停頓,營造出纖細光束、微妙律動或靈感漣漪緩緩滲入石窟深處的印象。穩定的節奏與受控的力度傳達出一種向上、昇騰的特質,使石匠的意識自先前的停滯狀態中被提昇。
逐漸地,更多的音層浮現。二胡以流暢綿延的旋律線條加入其中,蘊含溫暖、深度與持續的共鳴。其富於表現力的音色拓展了音響空間,在情感體驗的層次之間創造出無縫的銜接。從結構上看,二胡補充了琵琶的古雅風韻,同時引導聽者深入直覺的境界。長笛則引入短小的旋律動作——高亢、飄逸而空靈——自由地環繞主旋律編織。這些細微的音樂片段喚起了空氣柔和的起伏,以及散射光線在石壁上閃爍映照的倒影。整體而言,這些樂器重新建構了整個音樂空間:石匠不再感受到洞窟的黑暗,而是目睹一個全新世界的光明展開——純淨、寧靜而燦爛。透過如此精緻的互動,琵琶與二胡共同暗示著仙女在空中婀娜起舞,而長笛則如純淨能量的纖細流光般在其間飛舞,進一步烘托出這段幻象體驗的神奇氛圍。
夢之所以被選為此番顯現的開端,絕非偶然。它並非源於意志,更不能強求,而是蘊藏無盡可能的神祕世界。在敦煌石匠的境遇之中,那場夢正是在他心靈完全停滯——不再努力,不再企盼——之時出現。體現了「無求而自得」的精神——不求而自得——,此夢遂成為一種啟示,由他經年修煉而成的內在品質所引領:謙卑、真誠,以及一顆不為功名與欲念所縛的心靈。
((3:44)) 自此之後,整體音樂結構急劇升騰,樂團進入全奏。銅管聲部以強勁的力度、寬廣的和聲與壯麗而富於共鳴的音響突出呈現。小號與長號緻密而雄渾的線條,不僅強化了音樂織體,更建立起深廣的音響縱深與幅度,瞬間將聽者由細膩的親密氛圍引入壯闊與莊嚴之境。打擊樂——定音鼓、鑼與鈸——鮮明登場,以果決而威嚴的共鳴穩固音響景觀,生動地描繪出神聖境界令人敬畏的臨在。
這些燦爛的大和弦,鮮明地喚起佛陀與神聖眾生那無邊、輝煌、燦爛奪目的世界。在此,聽者感受到石匠先前受限的狀態,與在他眼前展開的景象所展現出的無盡壯美之間的對比。
對於卑微的石匠而言,能被選中接受如此神聖的啟示,正是他真誠與純淨的明證。因為他心中毫無名利之欲,遂成為承載這些超越性洞見的理想器皿。這是一種來自更高境界的抉擇,賦予一個最為契合的靈魂——一位能夠忠實傳遞神聖訊息,而不以人間私慾玷污其中的人。因此,這並非僅僅是一種獎賞,而是一項由至高境界所託付的深遠使命。
((4:14)) 主題旋律強而有力、鮮明而輝煌地再度出現。有別於先前以弦樂與傳統樂器突顯精緻細膩的段落,此處則充分發揮交響樂團的全部動能與力度。小號以清澈而精準的音色鳴響;長號鞏固和聲基礎,進一步增添旋律的莊嚴與宏偉。打擊樂以專注而強烈的姿態浮現,每一次敲擊都果斷而犀利——定音鼓穩健地強化節奏的穩定性,而鈸與鑼則以明亮而迴盪的光輝閃耀,直接映照出神聖形像在石匠眼前鮮活顯現時所環繞的光暈。此一高潮時刻,清晰展現出神聖境界壓倒性的威嚴,正對應於石匠在目睹其渴望以藝術深切傳達的壯麗景象時,內心所經歷的深刻情感激盪。
這樣的神聖異象並非在喧囂的都市中顯現;它選擇於荒涼沙漠中央的一處偏遠綠洲——一個靜謐孤寂、絕對安寧之地。唯有在深邃的靜寂中,在無欲與無野心的狀態下,神性才能播下其種子。遠離世俗喧囂的庇護,使這些瑰寶得以隨時間更好地保存,如同隱藏的寶石因其幽遠而受到守護。此外,那些曾經踏上此地之人,忍受嚴酷環境,耐心於幽暗石窟中勞作,證明了他們的虔誠,打動了神聖眾生的心靈,並因此獲得殊榮,得以目睹神聖異象,並將其傳遞給人類。
「飛天」的形象正生動地體現了這一現象。原本在佛教經典中並無明確記載的飛天,最早清晰地出現在敦煌的壁畫之上,並進而啟發了與此地緊密相關的著名飛天舞蹈。這些描繪並非單純的想像產物,而是來自更高境界所傳遞的神聖智慧之具體化,深刻地提升了人類的文化與審美感知。
將神傳的靈感刻鑿於石
先前的高潮場景成為強而有力的催化劑,並在 ((4:50)) 引燃一場轉化。此處,音樂以振奮的動能推進,生動描繪石匠意識的甦醒,以及靈感在他心中迅速湧現。旋律樂句呈現嶄新而充滿活力的面貌,奏法清晰俐落。明快的速度由簡潔而上行的動機所界定,傳達出石匠甦醒時的興奮與明晰;其心神仍鮮明銘刻著在啟示之夢中所目睹的影像。
耐人尋味的是,此段中的旋律元素經過深思熟慮的鋪排,引導著從異象般的意境轉化為注定鐫刻於石面之具體藝術構想。這些音樂線條連綿而迅疾地流動,卻始終保持完美的清晰,捕捉到一種如同清晰思緒流暢傾瀉般的感受。此段同時回應了先前由石匠與聽者共同提出的根本問題——「如何才能真實再現神聖眾生的形像?」——正是透過這樣的啟示性時刻,並以夢境為媒介,石匠才獲得完成其神聖使命所需的深邃明晰。
((5:22)) 此刻,先前奔湧的靈感轉化為具體的行動。音樂織體由流動而空靈的線條轉變為穩定而果斷的節奏型態,其特徵在於明確重複的動機。這種節奏的穩定性,正映照出石匠執起錘與鑿的具體動作,每一次敲擊都將他在幻象中所見的深邃形像穩步實現於石上。
在此,神韻再一次引領聽者穿越歷史長河,照亮被遺忘的記憶,並揭示敦煌非凡藝術遺產背後的隱秘進程。音樂自石匠最初的靜默掙扎——面對再現神聖形像之艱鉅挑戰——一路行至夢境中所經歷的啟示光照,最終抵達那欣喜若狂的時刻:他積極將神聖意象引導為具體的創作。由此,神韻生動展現了人與神之間親密的交流與鮮活的互動——卑微的石匠被揀選去完成一項神聖使命,將來自更高境界的超凡智慧、形像與審美理想,忠實傳遞至人間。
以此方式理解敦煌藝術之源與本質,我們便認識到,它們早已超越單純的文化或藝術遺產。更深層而言,它們是喚醒人類自長久沉睡中甦醒的載體。當觀者立於這些藝術品之前,所感受到的鮮活與莊嚴早已超越單純的視覺之美;其中內在的精神力量——植根於神聖靈感——具有提升人類覺知的力量,引導其邁向對生命意義與自身存在目的的更深領悟。這正是敦煌無名石匠們默然卻高貴的使命。
為何敦煌藝術得以長久保存?
當我們懷著敬畏之心佇立於敦煌千佛洞精美的雕像線條與繁複的壁畫之前,一個深刻的疑問便自然浮現:在這偏遠的沙漠景觀之中,這些傑作如何得以隨歲月流逝仍鮮活如初?它們的保存僅僅是歷史上的偶然幸運,抑或揭示了更深層的奧祕?
敦煌的無名工匠並非僅僅是技藝精湛的匠師,而是被揀選的承受者,領受著細微的指引、神聖的靈感與天界的智慧。每一件藝術作品都超越了純粹的技術精湛,直接體現出更高層次的能量與精神洞見。神韻的交響樂作品《敦煌》正生動展現了這一神奇的過程,如前所述:從最初創作的困頓,到關鍵時刻神聖眾生將純淨的洞見、智慧與能量直接播入石匠的意識之中。這使他得以透過雕塑傳達這些神聖異象,為人類與後世留下天國世界的具體呈現。的確,這些藝術品象徵著人與神曾經親密無間的聯繫。
著名的飛天舞之源流亦揭示出非凡的用意:神聖眾生希望人類得以感知並承認更高的天界生命——並非僅憑文字描述,而是藉由鮮活而婀娜的形象,深深銘刻在人心之中。

當我們意識到敦煌的傑作不僅僅是藝術品,而是人類與神真實交流的鮮活見證時,便清楚地明白神聖的境界與更高的生命確實存在,而修煉者所追求的理想絕非虛渺或想像。敦煌能夠綿延千載而不衰,原因不僅在於其文化、歷史或藝術價值,更深層的原因在於它保存著神聖眾生賜予人類的智慧種子。它是一種神聖慈悲的展現,使人得以瞥見啟迪心靈的真理,從而重新校正自己的心向於普世法則,並堅定不移地走在精神昇華之路,最終回歸真正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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